2011年9月1日 星期四

山水覺—山水還能怎麼玩?


這不是黃公望的作品,而是清代宮廷畫家王原祁在未看過原畫、自己想像下畫出的 "訪黃公望秋山圖",充分展現山水畫由心境所化、不拘實物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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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水墨畫一向給人大同小異、單調無味的印象,加上為了保護作品調得昏昏暗暗的燈光,總讓許多觀眾快速瀏覽後立刻跑到其它展間。賞玩這些畫作又常夾帶著許多抽像文言的用語(高古游絲、披麻皴、礬頭皴、蟹爪枝),加上鑑賞者多用詩句讚賞,這都增高了欣賞的門檻。但我一直相信,其實只要有適當的引導,山水畫的趣味、作者與藏者的隔空詩文對話都會十分有趣。

而這次引起不少話題的富春山居圖特展,除了略有政治色彩的「合璧」一詞,在策展方式上也作了不少改變。除了以黃公望為中心點,前後綜觀南派山水畫的發展,也更讓觀眾進入畫家的人際網絡、作品蘊藏的故事,並且同時開設相關的互動多媒體展來作輔助也就是今天想要探討的「山水合璧-黃公望與富春山居圖新媒體藝術展(山水覺)」特展。這個展覽讓我感覺到國內博物館開始嘗試不僅僅將互動裝置當作噱頭,而是更具教育意義的環節。展覽共有五件產品,下面以我個人的體驗,列舉優缺點以及可能的進階發展。



山水化境
優:這是最先推出的展品,在規模上也是最為壯觀的展品。從像是實景的照片、四季氣候變換、再變成水墨作品、最後泛黃開始跑出鈴印和題字,整體的美感十分吸引人。一些小互動,也增加觀眾停留觀賞的意願以及觀賞時間。
缺:互動似乎有點取巧,只有在特定時間才有反應,而且反應條件不是很好懂(蝴蝶飛過叫喊畫中人物會回頭),讓觀眾嘗試互動幾次後因為沒有反應而興趣大減。我也有點懷疑它其實只有影像播放,在某時間點讓人物動作,而非真的互動。這樣的限制讓裝置的效果大減。

畫史傳奇
優:將富春山居圖創作出來後經多次轉手的過程,以長卷軸的方式作呈現,並且在觸動年代刻印會有小動畫互動,以較有趣的方式讓觀眾了解福春山居圖的流傳。卷軸的布質很有質感。
缺:互動方式張貼位置許多觀眾第一時間會忽略,或許該在卷軸上方張貼會更好。另外,說明寫「按印鑑識別」,不是很直接,有圖示標明會更好。

寫山水訣
優:互動方法直覺,可以選擇圖案造型、放大縮小圖案、和移動圖案來創作自己的子久山水畫。讓觀眾在操作中感受構圖布置的趣味,以及山水畫隨心而造,不必寫實、恣意發揮的魅力。同時,也能吸收黃公望對山水石木的作畫理念,也很適合作成APP供人下載使用,應該很有宣傳效果。(我的APP發想
缺:沒有提供郵寄功能讓觀眾把自己的作品帶走有點可惜。

聽畫
優:聲音與抽象線條和富春山居圖像的配合,有一種抽象而和諧的效果,也很像一個獨立的聲音影像裝置作品。
缺:觀眾不易進入,對作品本身的認識較無幫助。

山水對畫
優:藉由畫家間超越時空的對話交流,了解黃公望的師承以及對後世的影響。聽完之後對接下來欣賞真跡十分有幫助。配樂跟布袋戲偶半文半白的台詞,聽起來十分吸引人。
缺:內容略為冗長、影片中畫作的畫面輔助解說不夠多,讓人不能直接比較畫面和對畫作的解說評價。內容沒有英文翻譯,讓許多觀眾無法融入。

這次的作品能在一個大展的脈絡下發揮,讓這些互動裝置更有教育意義,是一次很不錯的嘗試。但是沒有英文翻譯、以及互動導引只在開頭有影片指導,我覺得不太足夠。在觀賞過程中,不時看見觀眾不了解如何互動,很可惜。展場人員也不主動引導,這是需要加強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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